“审查调查就是得罪人的差事,我们要有勇气,敢于得罪人。”“在案件瓶颈期,可以尝试再对外围情况梳理一遍,就有可能找到突破口。”前不久,在室务会上,桂林市纪委监委第九审查调查室副主任卫荣辉结合自己的工作经验,与同事们交流起案件办理的心得体会。
近几年,在查办案件过程中,卫荣辉身上攻坚克难、敢于担当、勤恳兢业的性格,使他出色完成了各项工作任务。
灵活运用审讯技巧,查办零口供案件
“业务过硬,敢打硬仗。”这是大家对卫荣辉的印象,因为不管办理的案件有多复杂、多棘手,卫荣辉总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自2018年从桂林市人民检察院反贪局转隶到桂林市纪委监委后,卫荣辉就一直奋战在审查调查一线,五年来,共办理案件40余件,指导县(市、区)纪委监委办理案件40余件,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近2亿元。其中便有桂林市公安局原副局长黄光年涉嫌受贿、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案。
“像我是公安局副局长这样有身份的人,随便出去走一圈,裤腿上都沾满了钱!”“他们所有人都在说谎,只有我一个人说真话,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任何问题需要说!”2018年,黄光年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专案组对其讯问时,黄光年态度十分恶劣。
由于黄光年在公安系统工作多年,反侦查能力强,对黄光年采取留置措施后,面对组织的挽救和教育,黄光年对自己存在的违纪违法问题避而不谈,强烈对抗审查调查工作,导致专案组的审讯工作一度陷入困境。
面对这种情况,卫荣辉组织专案组成员对掌握的案件材料进行详尽的分析和讨论,针对案件审讯面临的困境,及时调整工作方向,提出“零口供”案件办理思路。
“对象在审讯过程中,如此强烈对抗,说明其做了充分准备,并和相关涉案人员进行深度串供,获取其口供难度较大。我们要把查办重心转向外围证据收集。”卫荣辉表示,通过外围行贿老板以及黄光年亲属的调查,对其赃款去向、家庭财产资金状况等方面进行全面的调查,通过外围证据收集固定。
通过办案思路的调整,卫荣辉和专案组对其亲属和相关老板的审讯和取证,成功获取黄光年涉嫌受贿以及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相关证据。“你们说的那些钱都是我借的,还有帮我去世大哥保管钱。”黄光年针对专案组已查实每个事实,在审讯过程中任然故意装作不知情。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聪明的猎人!”卫荣辉早已做好准备。在制作讯问笔录前,他结合外围的证据,针对黄光年谎话设置好问题,在同步录音录像制作讯问笔录过程中,按照之前设计好的提问,现场根据其谎言,适时抛出相应的证据,并对其辩解和前后矛盾回答进行全面的记录。让整个笔录充分展示其回答编造谎言、前后矛盾,不符合常理的情况,与外围证据和事实形成极大反差,体现对象口供的虚假和不真实。
通过审讯技巧灵活运用,以及审讯笔录的巧妙设定,加上外围大量人证、物证、书证等证据的证实,在6个月的时间里,卫荣辉成功在“零口供”的情况下,完成对黄光年涉嫌受贿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案件的调查取证工作,并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条,案件的卷宗材料近100卷。
最终黄光年以涉案总金额3700余万元被审查起诉,被判处有期徒刑17年。单案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2000多万元,是近年来广西少有的涉案金额大、查办难度高、以“零口供”成功定罪量刑的案件。
顾大家舍小家,全身心投入案件办理中
“你爱人怀孕多久了?你也不想回去看看?”
“再等等,预产期在年底,办完这个案子,我还有时间陪陪她。”
2021年2月至8月,在长达半年的时间,卫荣辉的爱人怀孕在身,卫荣辉因工作繁忙一直无暇照顾,每当同事们关心地询问,他总是说“再等等”。那段时间,他在留置点先后指导灵川、荔浦、临桂等9个县区,对李新元专案的9名涉案人员采取留置措施并进行审讯,查明涉案金额1.3亿余元,占李新元涉案总金额的近70%。
在办理医疗系统案件中,卫荣辉亲自对钱畅、唐维凯、唐振祥以及相关涉案老板进行抓捕,尤其是对钱畅的抓捕的过程中,卫荣辉和同事们远赴云南昆明长水机场进行抓捕,控制对象后连夜返回广西,到凌晨2点把对象安全带回桂林进行留置。
每当组织有需要的时候,他永远是冲在最前线的战士;而每当家庭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永远是缺席的丈夫和父亲。
2022年1月31日,正值农历除夕,卫荣辉的二胎小孩刚出生不到半个月,因重度黄疸刚出院,而且小孩患有先天性输尿管狭窄,右肾重度积水的严重疾病。而此时正是查办广西高院民二庭副庭长孙宝林涉嫌严重违法案件工作的关键节点,没来得及享受再当父亲的喜悦,卫荣辉在阖家团聚的除夕之夜,又一头扎进了留置点开展审讯。
“老孙,今天是阖家团圆的除夕,我今天不陪家人来陪你过除夕过年,为了挽救你,为了避免你继续执迷不悟,继而对自己、对自己的家庭和关心爱护你的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今晚辞旧迎新,你是彻底把问题交代清楚跟过去肮脏自己划清界限,还是继续辜负组织的挽救,继续伤害自己……?”
在谈话过程中,卫荣辉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党性、亲情、政策等方面推心置腹为其分析利害关系和出路,同时也向其传达办案的决心和信心,成功突破孙宝林心理防线,让其彻底放下心理包袱,全面彻底交代了自己的违纪违法问题,为案件的成功的查办奠定了扎实基础。
在孙宝林案件的查办过程中,卫荣辉同志的小孩因右肾重度积水先后动过两次手术,但是卫荣辉同志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案件的调查取证过程中,即使在小孩手术住院期间,都没有耽误案件的查办工作,在短期内完成对案件的调查取证工作。
“你若是问我,对家庭愧不愧疚,我不敢回答,因为无从答起。你若是问我,对组织至不至诚,我不想回答,因为我只会用行动证明!”
严格自律,做清廉无私的“打铁人”
“清廉是对党忠诚的底色。”这是卫荣辉经常跟同事说的一句话,他既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工作生活中,始终铭记自己是一名纪检监察干部,以“打铁人”的忠诚、干净、担当规范自己的言行,做到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
2018年在办理黄光年案件的过程中,黄光年将收受的部分赃款投资到一个老板的项目中,为了追缴赃款,卫荣辉找该名老板进行谈话,老板表示自己现在资金困难能否少退缴一些钱,希望卫荣辉通融一下,卫荣辉当即严词拒绝并告知该老板按时全额退缴。过了两天,该老板打电话给卫荣辉,说来到纪委办公楼要交材料给他。走到老板车旁的的时候,老板指了指车副驾驶座位上的一个袋子说:“这是一点小心意,资金退缴的事项能否通融少交一些。”卫荣辉看了一眼袋子严厉地说:“不要搞这种东西,我们按规定办,你早点把钱退缴到市纪委监委账户吧”。老板见状后就开车离开了,几天后就把涉案款项退缴到市纪委监委账户。
2019年,卫荣辉在办理某一公职人员职务违法案件时,卫荣辉的一位同学周末约其见面。该同学通过打听,知道卫荣辉在办理这个案件。一上车就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卫荣辉,卫荣辉看到里面应该是装有现金立即把同学的手拦下,说:“这个忙帮不了,这是违反原则和纪律的,希望你以后不要提这个事情,是朋友就不要让我为难,否则朋友都没办法做了”。这位同学听后说:“就是打听一下这个案件是否涉及到某某老板而已,不要搞得上纲上线”。卫荣辉严肃地说:“这是原则问题,我们纪检干部有纪律规矩的,如果你今天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这个忙没法帮。”说完卫荣辉就下车离开。在整个案件办理过程中,卫荣辉虽然非常清楚这个案件的情况,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向这个同学透露过一点案情。